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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過往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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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了,那美鳶似玉的面容失神落寞的這般明顯,若是多少年後再回過頭來看,幸村也恨當時自己的躊躇不前。

怎麽心已經這般痛苦了,卻還沒有勇氣向前邁出那步呢。多少年後,幸村已經是成熟男人西裝革履的站在落地窗前負手而立,關於她的回憶始終帶著微笑,溫淡美好。他還記得在一切有關青春苦澀結束後,那張依舊燦爛的笑臉對他說:“你呀,還是年輕,沒有真正的失去還是不懂得珍惜,是吧?”

成年的幸村笑而不語,臉上的表情也依舊暖如春風。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愛你

機場總是個悲喜交加的地方,安檢口前排著隊的人們臉上的表情各異。

不同的是有的人背著沈重的過往,有的人迷茫與毫無定數的未來。相同的,是通過安檢的剎那,踏向的都是另一場旅途。好似每場旅途都會帶來生活軌跡的改變,而終點永遠無法預知。

橫濱國際機場。

再見之日,便是分別之時。

幸村心中說不出的百味陳雜。那幾句簡短的對話:

“音頌,路上……註意安全。”也許是彼此封閉在自己的世界太久未曾交流,竟然有些畏懼音頌的雙眸,音頌,對不起,我都無法面對你眼中的自己。

“會的。”簡短的回答,可音頌臉上是略帶微笑的,是的,是微笑,陌生而疏離的微笑,那嘴角的弧度如尖刀狠狠剜在幸村的心上。

“音頌,”幸村還是叫住了提起行李轉身欲離開的她,說些什麽,一定要說些什麽,一定要說些只有當面才能面對的話,告訴她,我幸村精市愛她,不論怎樣都愛她,向她道歉,對她說出久久埋在心中未說出的話,“音頌……有好久我們都沒有好好聊天了,我其實……”

若是將這場景拍成慢鏡頭,那麽特寫一定會捕捉到幸村鳶紫色的眸子裏那一瞬間綻出的光亮。也會捕捉到話語被打斷後光亮熄滅的隱痛。

音頌的身影,有停駐,微微回過半張臉:“幸村君。有些話現在也不必說了,所有的事情都翻過這一頁,好好面對立海的亞軍,也好好面對國中畢業的人生。” 白T恤,牛仔褲,帆布鞋,拉桿箱。進入安檢,音頌的背影已經望不到了。只留下悵然若失的幸村站在原地。

翻過這一頁。

面對。

面對。

幸村從來沒有比那一刻更確信自己對音頌的了解,他胸中那團烈火迅猛的燃燒起來,他確信音頌不想聽他說完是因為還在難過,他確信音頌最後有句沒說出的話是還要好好面對心中本應有的愛,他甚至確信,講出這些話之後獨自走進安檢的音頌是淚流滿面的。

不。不能就這樣而已,不能讓音頌帶著這樣沈重的淚水,此刻的幸村突破的所有的魔障,他確定要追回即將錯失的摯愛。

掏出電話,按下那個熟悉的號碼,撥通鍵。

一聲。兩聲。在球場上風雲不驚的幸村竟然喘起粗氣,接啊,音頌,接電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對你說出我早就該對你說得話。

“餵……怎麽了……”第三聲還沒有響過,電話就接通了,音頌的語氣平和而輕緩。

與之相反的幸村焦急而堅決:“音頌,我愛你!可不可以不要去美國!”

…………

仿佛一切都成了噪聲都成了畫外音,一切行人都成了背景。

音頌抿住了雙唇,靜默了幾秒。

“等我回來。”

掛斷。

時光荏苒,新的花蕾綻放的如此明艷,又雕零的這般殘忍,生命並不會被比作靜靜的相擁的河,也永遠無法預知夏一可會不會有突然而至的暴風雨將方才整理好的碎片再次傾盤翻覆。

音頌懂得“等”的含義。等待是對愛最好的解說,等待是彌補無法給予確定的未來。

願你等回的,還是那個你愛的柳音頌。

飛機劃過天際,盛夏時光似止於此。轉過頭的幸村心中的氤氳也漸漸變淡,留下的只是一幅圖畫,一幅米色長發隨著轉身而飛起,將視野填滿如淡淡的天堂。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到這裏已經進入到第三卷了,顏色來分的話,酒紅色~

☆、除了懷念,一切未變

雨宮徐優雅地靠坐立海大校園的石柱上,早在三四月紛飛的櫻花此刻披著碧綠的妝容在枝頭寧歇靜止。手中擺弄著手機,卻不停的執行著鎖屏開鎖鎖屏開鎖。作為國中時期最好的朋友,雨宮似乎還是無法接受音頌的不辭而別,不過也說服自己原諒她,並且祝福她。因為聽說了幸村是唯一去機場送她的人。

音頌生日宴前後的巨大改變,雨宮雖不知情,可同為敏感的女生,她也略微能讀懂音頌從眼神中傳達出的無助無力與無奈感。不同於丸井等人的不解,雨宮從心底還是相信音頌做出的每一個決定,哪怕是遠赴重洋。

陽光依舊明媚,雨宮的目光停留在從遠處漸漸走近的少年身上。

“真田,”雨宮起身揮了揮手,“學校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吧。”

這個立海網球部的傳奇人物之一的真田身著簡單的白衣黑褲,自然的走到雨宮面前,二人一起並肩前行:“交代好了,赤也那邊接手網球部也沒有問題。”

真田悠長地看向遠方,雨宮懂得,他的心裏也有留戀,也有惋惜,也有對青春飛馳的無力。慶幸的是,自己還陪在他身邊。雨宮看了看地上二人並肩的影子,心中流過淡淡的溫暖,悄悄的,她又向真田靠近了些。

午後陽光慵懶而多情。

美少年坐立窗前,拿著畫筆的修長手指輕輕滑落臉頰的鳶紫色發絲,然後蘸了蘸調色盤上調好的米黃色,在面前的畫紙上描繪著心中最美麗的圖畫。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美少年身旁擺著很多之前已完成的作品,都是米黃色為基調,背景亦或是淡粉色的早櫻,亦或是金紅色的夕陽,亦或是蔚藍的大海,亦或是蔚藍與金紅相接的海平線。畫中的主角,只有那一個人。

暑假剩下的日子,像是一切重歸平靜。一個人的離開,會有許多人不舍,可就像地球不會停止轉動一般,留下的人還會帶著懷念繼續生活。

柳媽媽為一家人做好了午飯,等待兒子回家,閑下來的時候,還是會想念那個自己當做女兒的姑娘,她離開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遠在大洋彼岸的音頌,你好嗎。

突然一陣電話鈴響,柳媽媽看了看鐘表,這個時間會是誰打電話來呢,難道是蓮二不回來吃飯了嗎?柳媽媽疑惑的拿起電話,溫和慈愛的一聲“餵”通過電話,傳到大洋彼岸那個疲憊的女孩耳中,音頌的身體流過了一股暖流。

“媽媽,”音頌輕輕喚著,自從那次在柳媽媽懷裏痛哭之後,母親的形象已經在音頌心中根深蒂固了,“最近好嗎?”

“……音頌?是音頌嗎!”柳媽媽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異常驚喜,“音頌啊……媽媽最近挺好的,蓮二也挺好的,就是我們很想你啊……”

電話那頭的音頌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歲月的蹉跎並不能完全將心冰封:“媽媽我也想你,也想蓮二……你們好就好,我也是,只是一直挺忙的,所以,原諒我才給您打電話。”

“孩子,媽媽知道你忙,接到你的電話也就放心了,在美國有什麽委屈的事,要記得和媽媽說啊,如果太累了,就回來,就在媽媽身邊……”說到這裏柳媽媽哽咽了,音頌這孩子這般命苦,卻還是這般要強,她真的想把音頌就留在身邊,做一個貼心的小棉襖。

而通過了電話跨過13個小時時差的音頌此時也放下了所有堅強的面具,笑著流淚。

音頌,太累了就回家,爸爸去工地搬磚養活你——久未體會的愛,再次勾起了前世的回憶。這已經是第幾次改變生活軌跡她已經不願去想了,隨遇而安,也只能這樣。

來到美國後,每天都有參觀成名歌手培訓過程,集訓,聲樂練習,吉他練習,樂理練習,同組的還有其他國家男生女生,有剛上初中的,有高中左右大的,也有20幾歲的,大部分人都是抱著成為明星的夢想而訓練的,也看得出極少數人純粹是為了逃離目前的生活而選擇這裏。比如柳音頌。怎樣都好,既然選擇了,她就會認真對待。

至於幸村——在美國換了號碼的音頌並沒有告訴她本應告訴的那些人,並不是怕被打擾,只是用這樣一種幼稚的方式來守護著那一點安全感:在我想找你的時候我會找到你,不想被找到的時候,就安靜的一個人縮在角落。

突然手機震動了,提示來了一條消息。

大多數知道這部手機的號碼的人都是美國集訓的同學或老師,現在是夜裏11點多,他們應該都睡了啊,還會有誰。

【在美國一切還習慣嗎?】號碼顯示手冢國光的名字。

是遠從德國發來的消息。是的,手冢國光是為數不多的知道音頌新號碼的人,雖然音頌本人並未有過怪罪,可她也明白,手冢國光心裏一定滿滿的全是負罪感,以他的堅強如鐵的責任心。並沒有過多的交流,卻時常問候,音頌有時暗自猜測,如果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暗示自己沒人要,那麽會不會被冰殿大人收了。笑談而已,笑談。

像是不敢再愛,音頌偶爾也會想,如果沒有發生那種事,沒有那麽敏感,是不是會和幸村有一個童話般美好的未來。為什麽會變得不願去相信,不願去等待,不願去付出,不願接受別人給的愛。

受傷的標志,就是愛的保守。

與曾經親近的人交談會忍不住情緒波動,反而和手冢那樣的朋友距離讓人很是安心。

【一切都好,手冢君。】

發送。

音頌知道美國與德國21小時左右的時差手冢有計算過,計算了這個時間是音頌結束全部訓練即將休息的時間,哪怕是德國的淩晨。與動漫或者同人中了解到的手冢無誤,他是一個責任心大過一切的人。

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鎖屏,不知道幸村那孩子過得好不好,從美國回去,應該就已經暑期結束了吧。有幾次都會在發送欄裏把幸村的號碼輸入進去,可是許久,又不知該編輯什麽內容。

生命如此,在無盡的猶豫之中,該錯過的錯過,不該錯過的也錯過,然後伴隨著歲月將最美的年華與最燦爛的陽光熬成拼湊出海岸線縷縷細紗,散落天涯。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抱歉,由於最近盜文的事比較麻煩,晉江的投訴系統又一直刷不過去,更文變慢,見諒了親~~

親們在晉江解決盜文之前,,小回真的拿那個盜文沒辦法,署著別人名字的《一朵鳶尾一世傾心》還掛在網頁上,希望親們支持正版!

☆、漂洋過海明信片

一如炫墨的盛夏晚晴,帶有掛念的日子總在星星點點的片段中忽閃而過。幸村喜歡坐在臥室的窗前畫著那個姑娘,或是像她說的好好思索,好好面對未來的人生。

幸村的父母也有留意到自全國大賽後兒子開始留意一些美國新聞,還有經常出現在兒子畫中的女孩。

“吶,老公,”鳶紫色長波浪卷發透著成熟貴美的幸村母親靜雅的靠在眉眼與幸村有幾分相像的中年男人懷中,“你也發現了吧,我們的兒子長大了哦!”

“是啊,和我當年太像了……”幸村的父親將懷裏的人兒攬緊了些,“你還記得我大學選修的美術吧,是因為入學的第一天就對你一見鐘情,你是那麽的美,我想靠我自己親手畫下你的樣子。”

說罷,夫妻二人粲然一笑。

幸村的媽媽隨手切換電視頻道,偶然發現國際頻道正在轉播關於美國的新聞,其實她也不確定精市到底在關心美國什麽類型的新聞,只是發覺了那份認真,幾乎看到了美國新聞都會叫他來一起看。

“精市!”幸村媽媽喊起,“下樓來咯,正在播美國青年歌手大賽哦!”

夫妻二人聽得出這次精市跑下樓的腳步有些急促,很快那俊美如畫的少年就出現在眼前。

“爸媽午安。”幸村不忘有禮貌的問好,隨即目光停留在電視畫面上。

【來自全國各地的青年才俊匯聚在Castiel音樂集訓營,展開為期一個月的訓練。】

幸村屏住呼吸,這就是音頌的那個集訓!

畫面上是Castiel的場地,和眾多青少年的身影。幸村目不轉睛的看著,雖然清楚幾率不大,不過還是渴望能看到音頌的鏡頭。

果然!攝影師都是挑美的拍,開始學員特寫,先是幾個金發碧眼的姑娘搖滾範的站著抱著立式麥克風演唱,霸氣十足的體現了歐美的朋克與狂熱,然後畫面一轉,是一張清秀的亞洲人的面容。

音頌!

幸村身體一緊,不自覺的手指發力捏住了沙發靠墊,差點叫出這個名字。

音頌一如從前,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抱著那把曾是生日禮物的日落色缺角吉他,隨著手指的撥動,唱著歌。

畫面切走了,開始播報華爾街的金融風暴。

她還不錯的樣子。幸村滿足的微笑著,這就足夠了,剩下要做的,就是等她回來。

幸村爸媽將兒子的表情盡收眼底,隨即相視一笑。

於是一切又有了欣欣向榮的理由,愉悅的作畫,愉悅的和妹妹玩耍,愉悅的整理與她有關的記憶。

盡管,關於她的消息並不是她親自帶來的,也足夠了。

“精市!在一樓的客廳嗎?去整理一下信箱吧。”幸村媽媽已經在臥室床上躺下了,突然想起今天還沒有清理信箱,雖說有些信件隔天在處理也好,可總是要有原則的保持良好的習慣才行,她引以為豪的這一點兒子可是學來了哦。

幸村應了一聲便出門查看信箱,今天的信箱並不滿,只有晚間送來的報紙和一個……

這是……明信片嗎?

幸村看著那信封上漂亮又熟悉的字體,輕盈地將信封貼近鼻翼,嗅到了淡淡的海洋香。擡頭仰望月光柔和而靜美,如那個美麗的姑娘。

平和的走路,恬淡的笑容,手裏握著那個海洋香的信封。

路過爸媽的房間,媽媽問起:“精市,有什麽重要的信件嗎?”

“嗯,有一封我的同學寄給我的信。”幸村微笑的回答。

幸村放松的躺在床上,手舉著那個信封對著燈光,也不知是不急著拆開還是舍不得拆開,總之,端詳了好久。隨後像是覺得不妥,又翻身下床,坐在平時畫畫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

並不是如幸村幻想的信長長件,而是一張照片和一張明信片。

幸村笑出了聲,因為這確實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音頌發型有所變化,似乎之前的米色長發太過柔順,襯托的現在略微蓬松,夾雜著大卷,一並被吊起變成高高的馬尾,顯得青春無限幹練有加,仍舊是白T恤牛仔褲,左手扶著吉他,右手比出了剪刀手,配合著臉上大大的笑容。

很美,真的很美。

陶醉了許久,幸村輕柔的把照片切換到後面,仔細瀏覽那個明信片。

明信片上的風景是紐約的帝國大廈,那個傳說兩個人在那兒偶遇,就可以有美好愛情的帝國大廈。

翻到背面,還是那個雋秀熟悉的字體。

Never et your smile because life is simple.

And……

Predestinationes at its own time, neither earlier nor later.

(永不忘記你的微笑因為生活很簡單,而且……緣分就是,不早不晚,恰恰剛到。)

恰似那夜夏祭的煙火,背景是漫天綻放的禮花,地上那對擁抱的人兒體會到了純純的幸福,這短短的幾句話也代表著幸福與未來。幸村滿足的起身,將照片和卡片夾在厚厚的辭典中,似天有意,照片滑落到地上,幸村撿起,才註意到照片背後的中文漢字。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作者有話要說:

☆、轉型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站上燈光閃耀的舞臺,可還是都在心裏向往著,向往著自己也會有鎂光燈下精致美艷的妝容。

可以說來參加Cestiel集訓營的青年歌手們的短期目標,都是在集訓結束的時候能夠站在這個曾經塑造出麥當娜布蘭妮等知名巨星的舞臺上一展訓練成果,然後被某家公司選中,收為旗下歌手,進行全方位的包裝訓練,說不定能成為下一個天王巨星。

“……感謝Jorden演唱的《Angels we have heard on high》,將我們帶入聖潔的祈禱,” 帥氣的主持人講著流利的英語為了比賽盡可能的進行精彩的銜接,一部分其他國家的選手,有隨身帶翻譯在身邊,不過對於音頌來說就和日語一樣沒什麽難度就是了,“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NO.12選手,由日本東京音樂大學選送的柳音頌!帶來《Battlefield》!”

攝影機擺好機位,燈光師音響師就位,觀眾席響起又一潮掌聲,期待著這個在集訓中就頗受好評的日本女孩。

音樂響起,伴隨前奏,柳音頌意外地跑跳著到舞臺中央剛被工作人員擡上來的的立式麥克風前,懷中換了一把電吉他,手指漂亮掃弦,一身牛仔的歐美覆古朋克風配馬丁靴突顯帥氣,而且頭部隨著節奏有力的大幅度甩動。

“哇……”驚訝聲來自觀眾席,同樣也來自評委席。

四位評委中的三位都在選手訓練過程中做過跟蹤指導,對每一個選手都有個基本的了解,當然柳音頌之前的好評也是來自他們,驚訝之處在於,她居然在大家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瞬間轉變了風格,並且……看上去還這樣和諧。

更顯眼的是,之前這個日本女孩最為標志性的米色長發,現在染成了迷情魅惑又狂野的酒紅色!

“Don’t try to explain your mind I know what’s happening here.

One minute it’s love and suddenly it’s like a battle-field.

One word turns into why is it the smallest things that tear us down.

My world’s nothing when you don’t I’m not here without a shield.

Can’t go back now…”

果然這個女孩帶來的驚喜從來都是一連串的,見到柳音頌新造型的時候評委們都有在心中猜測配合這樣的外表會用怎樣的表演來貫穿,換句話說柳音頌的歌聲是不是撐得起新造型這個問題是看好她的評委比較擔心的事情。而這個姑娘用事實證明,擔心多慮了。

歐美女歌手典型的聲音是有底氣有磁性又有力的,也就是廣為人知的歐美風朋克搖滾,亞洲女歌手的音色一般不容易駕馭。而之前柳音頌的聲音帶給人的感受是輕松清澈青春的,可就憑剛剛那幾句,她放開了喉嚨掙脫了枷鎖帶著唱功,聲音的力量絲毫不減。

“Why we gotta fall for it now.

I never meant to start a war.

You know I never wanna hurt you.

Don’t even know what we’re fighting for.

Why does love always feel like a battlefield ! A battlefield ! A battlefield !

Why does love always feel like.”

柳音頌的眼神像燃著火,她突然發現這種曲風可以很好的釋放,會忘記這是個舞臺,歌曲的力量會帶動內心,內心的狂野會帶動聲音,聲音會有力的迸發出來,好像之前積壓在內心已久的前陳雜往如洪水奔騰而出。

回過神來的時候,演唱結束,掌聲雷鳴,鞠躬致謝,在主持人不停的“Amazing!”聲中離開舞臺,等待最後的頒獎。

回到後臺選手們單獨的休息室,音頌和幾個比較要好的人打了招呼,自謙的簡單形容了下剛剛的表現,覺得有些口渴,便去外面走廊的自動販賣機買果汁。

站在自動販賣機前面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喝冰鎮的百事可樂,要投幣的時候,卻被一只美手搶先了,那個人的硬幣落入機器。以為是在搶位置,音頌不爽的回過頭,出現在視野中的那張臉……

哎呀,美是美。

帥是帥。

雖然總覺得太過臭屁想用拖鞋拍。

可是在這裏看到卻還是很高興啊哈哈,音頌迅速的按下機器上百事可樂的按鈕,撿起可樂,開罐,美滋滋的喝上一口之後,才笑呵呵的和眼前這位美男打招呼:

“哈哈~在這見到你可真高興!”

“哈哈,見到你可真高興!”音頌有點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況且他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因為音頌的“自來熟”成為了朋友。

“Ehh~?”跡部大爺發出了他常用的那個雍容貴氣表示疑問的語氣詞,好像是在對音頌先喝可樂才打招呼這個行為表示不滿,“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華麗不起來啊!”

音頌沒所謂的笑笑,不理睬跡部大爺的吐槽,好像說久了英語,能切換回日語有些興奮,便沒大沒小的(暈……沒大沒小!?)說:“跡部大爺你該不會是特地飛來美國看我的吧?哈哈……別和我說你是回家路過哦,我可是知道你家本宅在英國,不是美國。”

跡部美男滿臉鄙夷,原本想說的關於表演讚美的話全被這個丫頭的無厘頭打斷了,強維持著華麗的樣子不暴走:“好自以為是的女人,誰要來看你……話說回來,本大爺在美國有房子你很奇怪嗎?如果這樣你就奇怪那麽如果告訴你在北極圈都有跡部邸你的下巴豈不是要斷掉了,嗯?”

音頌倒是樂得與他這樣唇槍舌戰:“啊哦,跡部大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難道你真的是路過?”

“Humm~”跡部大爺整了整頭發,“和你沒關,不和你浪費時間了,可樂你也快喝完了,本大爺要回去VIP座了。”說完轉身向另一邊走去。

音頌對著那位爺的背影惡趣味的小聲用母語嘀咕:“為什麽我特別想吐槽您VIP的VI不見了呢……”

跡部大爺好像聽見又沒有聽懂,轉過頭問:“你說什麽?”

“沒事,沒事……”音頌怎麽敢承認剛剛說他沒了VI只有P了呢……

跡部輕笑,繼續前行,音頌笑著聳了聳肩,反方向走,沒走幾步,聽到身後那位大爺“餵!”的一聲,音頌停下腳步,聽見跡部大爺磁性貴氣十足的聲音說:

“新發型倒是還挺適合你。”

言畢,留下帥氣的背影走人。

事後跡部也有後悔,怎麽就忘記在“你”字之前加上“不華麗”這個詞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令人意外的結果

比賽結束後,音頌並沒有卸妝,當然其他選手也沒有,還在等待關鍵的宣布比賽結果的時刻。

“Hey,聽說了嗎?一會頒獎的是Castial的讚助商之一家的少爺,據說是日本美男子誒~”一個來自加利福尼亞的金發開朗女孩和周圍的人用這樣八卦的話題來緩解緊張氣氛。

馬上就有被一個法國女孩接下話題:“Molley說的對,我也聽說了,Haha~一會一睹尊容,說不定……還能來一個浪漫的邂逅~Oh……”

“Emmm…..Yanagi,”Molley註意到音頌也在,便主動招呼,“你是日本來的,有沒有聽說是哪家的少爺啊?”

音頌攏了攏額前的酒紅色碎發,也自覺地加入聊天隊伍,她們說的這個少爺……還能有誰,肯定就是那個VIP大爺了,臭屁的不得了,沒想到這群洋妞還這麽興奮,這些……當然只是心理活動,音頌面色輕松語氣爽朗的說:“Yeah of course!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Mr.Adobe,確實是個美男子哦,在日本中學生裏面家喻戶曉呢,一會你們如果喜歡……可要早點下手!”

然後就引來洋妞們性感的:“Oh ,waiting for me honey……”(噢寶貝等著我……)

終於到了宣布結果的時刻,大屏幕先吊人胃口地打出了評委打分排在前8名的選手上臺排排站,評委們相互交流著,那位帥哥主持人非常敬業地盡著本職,試圖在等待時間保持好舞臺的氣氛。

主持人來到選手前,隨便吧話筒對著其中一個女孩,問道:“告訴我你緊張嗎?”

那個女孩是和集訓同學都打得火熱的西班牙女郎,她性感一笑,用一個機器誘惑的動作正了正主持人的領結:“Kiss me and I will say no.”(吻我一下我便不緊張)

現場一陣哄笑。

“Oh, I love it !”主持人輕輕一吻落在西班牙女郎的臉頰,這在西方國家是表達友好的很正常的方式,很多國內的男性朋友無比憤恨為什麽國內如此保守……

主持人又來到音頌面前,又用誇張的表情看了音頌一圈,精致的煙熏妝將氣質襯得淩厲。

“You know you shock me !”(你知道嗎你的表演使我震驚)主持人捏著下巴做欣賞狀,“And my sweetheart,你緊張嗎?需要我給你一個吻嗎?”

“謝謝你,我還好,”音頌用流利的美式英語回答,“雖然緊張,不過不需要用吻做急救,”說著,音頌學著剛剛西班牙女郎的樣子輕輕揪著主持人的領結,拉著他靠近,輕聲耳語,“因為我對那個西班牙女郎用的化妝品過敏。”然後是一個很適合音頌這身妝容的迷人的微笑。

“I like you !”主持人一副被迷倒了的表情。

又和幾位選手做了簡單的互動之後,註意到評委席給了一個信號。

“終於到了最期待的時刻了,這些可愛的小天使們,究竟誰會獲得第一屆Cestial青年歌手賽的冠軍呢——讓我們有請以為神秘嘉賓為我們宣布!有請!”

隨著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解說,全場的目光和燈光聚集在舞臺的那端。

跡部景吾身著黑色暗條紋西裝款步走上舞臺,從頭到腳無不透紳士的貴族氣息,嘴角一抹自信的弧度在女孩們看來就是勾人魂魄的利器,雖然跡部景吾總是自己在心裏語言攻擊的對象,可音頌不得不承認他無論走到哪都隨身攜帶著那個叫做“王者姿態”屬性,他只要隨便站在哪裏,那個畫面就叫做君臨天下。

跡部大爺的一口純正英國口音的紳士英語和之前評委或主持人的本土美式英語比起來像從美國街頭一下穿越到了英國皇室,簡單的開場詞過後,被吊起的胃口該得到滿足了,在讚嘆跡部大爺的口語之後,頭腦就無法集中聽他講的其他事情了,耳朵只是一直在捕捉宣布冠亞軍的事情。

其實帶上前世和今生的記憶,這次比賽對音頌來說都是一次新的開始,一個新的軌跡,所以……

“冠軍得主是————來自美國亞利桑那州的JordinSparks!”

啊哦……那一瞬間音頌的感覺是比較奇特的…跡部大爺肥美的唇說出的名字不是自己…雖然她知道在裏能進到前八名也很不容易了……她其實為了這個比賽也下了很多功夫,這裏面高手雲集,很多選手從小就受過專業訓練,自己之前的風格繼續走清新路線,這路線也是被評委所好評,可是音頌深知,好評是因為和同期的兩個同路線的韓國選手比較,而論細節,論實力,論綜合表現,在這樣一個大舞臺上抱著吉他安靜的唱歌是不夠的,要打敗那些金發碧眼的選手也是不夠的,繼續那個路線很難在舞臺上有個突破,也很難突破評委的心理。

於是怒吼一聲,發現轉型這件事情做起來要比抱著吉他再一次打動評委容易得多。反正……自己受了24年的思維定式,每次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和褲子一樣顏色的米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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